三张画如期完成。真的引起不小的轰动。会战工地显得更加生机勃发。
我很自豪,
还有三天就国庆节了。指挥部为了鼓舞士气,决定节日休息一天。白天举办球类比赛,晚上文艺晚会。几千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会聚在一起,听到这个消息,群情激奋,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我们也积极备战。指导员挂帅,组建了男女篮球队、排球队、足球队,还有文艺队。我理所当然的成了各队的中坚力量。真的是太过瘾。开战在即。
北方的十月多是秋高气爽的天气。
节日的早晨,天气之好让人无比兴奋。食堂早早开饭,有小米粥、油炸果子、糖三角、油饼,十分丰富。炊事班大概想以此鼓励大家取得好战绩吧。听说还要杀猪,会餐。天天过节多好,有吃有玩。哎,还是没长大。
真的是过节,尤其是姑娘们,都着意打扮了一下,让我们这帮傻小子们难得领略了她们原来可以是很美很靓的,这才是她们。大饱眼福。
我和铁伟都是篮球队主力,还有炊事班的大森;二排的大华;通讯员小李,还有两个后备队员。第一场的对手太弱,就跟打了一场热身赛。第一轮是淘汰赛,所以我们已进入半决赛了。好象快十一点了,半决赛开始,对手是机修厂,两个四十分钟的对抗,终以三分优势取胜。起码是亚军了,铁伟无比兴奋。这小子球打得不错,篮板好,上篮果断,投手也很准,大出风头。决赛安排在下午一点。
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,决赛开始。对手是五十四团工程连。对手大崔太出色。我们采用人盯人战术,用两个人看他,他给我们造成了太多的犯规,我和大华在结束前五分钟都被罚下,原来赢得几分被追平。最后还以两分之差而败北。果真应了铁伟这个乌鸦嘴。赛后得知,大崔曾是哈尔滨中学生代表队的主力。难怪这么骁勇。
排球也输在大崔手下,成了死对手。也拿了个亚军。
女队到是拿了一个篮球冠军。高兴但也丧气。真的是阴盛阳衰。
足球拿了个冠军,挽回点面子。二排的几个上海小伙,有小张、小施,还有老杜,脚法极好。扬眉吐气,战胜了冤家对头五十四工程连。
战绩应该说十分辉煌。
晚上的会餐,我们成了最耀眼的功臣。指导员也兴奋不已。应该说是他组织有方。包干在祝词中说,是我们为连队赢得了荣誉。。。。。。文艺晚会上还有我的独唱,只得早早去准备。
。。。。。。下一个节目,男生独唱《我为祖国献石油》,由四十八团工程连汪道武演唱。台下一阵呼叫、口哨声。准是我们连这帮小子在起哄。
“锦绣河山美如画,祖国建设跨骏马,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。。。。。。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有我的家。”是歌词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。曲终,欢声雷动。“再演唱一首朝鲜歌曲《月飞山、英雄山》”报幕员再次报幕。
“月飞山英雄山,俯瞰着千里南海。。。。。。”
纯正的男中音,悠扬的歌声在空中回荡。
台下哗然。
我又把自己的那点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。疯了整整一天,歇下来真感到十分疲惫。
“道武,真棒。”我们在回连队的路上和五十五的花木兰们相遇,唧唧喳喳象群麻雀。一阵香风从身边飘过。
“道武,到连部来一下。”包干站在连部门口喊我。我与他一起走进帐篷。“明天就要开挖地下加热油池了,一上工你们先去放好样。地基要九到十米深,你们已经可以准备模板。指挥部施工组要求很高,千万仔细。设备的安装尺寸要求很苛刻。天气要越来越冷了,要抢在冰冻前进行混凝土浇注。再安排人放宿舍地基大样,要求在十二月底前完成越冬搬迁。现在的帐篷营地全部要拆掉。任务太紧,一定要如期完成,你们木工担子很重。”只有他说得份,滔滔不绝。看包干的紧张劲儿,又是一场硬仗。看来八个木工要一分三,现场放样、宿舍门窗、钉模板。人手不够呀。我急忙跟包干说:“连长,给我几个人吧,辅助我们一下。”“几个?”“四五个”“可以,四排的运输班都给你。明天就跟你们。”回宿舍时已是第二天的两点多了。。。。。。
一上工,我带三个到地下油池;学章带三个和四个木工留守做宿舍门窗、钉模板;尔城带了四个去宿舍工地放样打桩。有条不紊,任务全面展开。
地下加热油池确实是块硬骨头。仅挖土方就有八千多立方米,成倒锥台一层一层往下开挖,没有任何的机械,四个土方工作面都开挖成之字状(象詹天佑修的铁轨,便于三排的姑娘们挑担运土)。
一排四个班轮番挖掘,越挖越深。三排的姑娘们挑着一二百斤泥土担子走在足有三十度的坡道上,泥土把扁担压得很弯,咯吱咯吱作响,姑娘走过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。“嘿、嘿”不停的喊着,好沉重。三十几位姑娘挑起了远远超过她们体重、超过她们能力的重担。每次看见她们顽强、青春迸发的身影心里总会惊鄂,不只是怜香惜玉,更多的是敬畏。整整三十多天啊,每天十几个小时。我们这些男爷们儿也未必熬得下来。
是什么力量让她们如此忘我?那年代,没有物质只有精神。现代人能理解吗?还是那句话,是存在决定意识。
如果今天还注重这种教育,还有这种环境,物质金钱不是唯一,不是衡量存在、成功的唯一,激情岁月会仍然存在。我还是留念这些,留念心中的精神旗帜,哪怕曾经吃了那么多的苦,受了那么多的罪。
好愚昧、好固执。让这愚昧、固执伴随我一生吧,不过我觉得很充实,无怨也无悔。。。。。。
又是一个晴朗的夜晚,已经是午夜了,工地上的灯还亮着。
墨蓝色的苍穹中,璀璨的星光仍在闪烁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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